第6章 菊花成忠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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牡丹離開後，沁陽看著手裏的藥膏，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，看來自己與那菊花的梁子是結大了，平白無故的被受敵...心情怎麽也是好不起來的。
小心翼翼的挑開了手上的水泡，咬著牙抹上了藥膏，沁陽直接躺在床鋪上，雙目無神的望著房頂。
不多時，聽到門口有動靜，沁陽坐起身來，見菊香扶著菊花走了進來，張了張嘴，最終還是無言，而菊花自然是惡狠狠的瞪像沁陽，暗自攥了攥拳，想著趙媽媽交代自己的話，扭過頭不再搭理沁陽了。
沁陽見此看了一眼面色覆雜的菊花，一時間覺得很是煩悶，便披上外衣走了出去。
待其走後，菊香看了一眼菊花開口道“或許她不是有意的。”
“今天事情已經發生了，你還要向著她說話嗎？她不是故意的又如何？我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了，將來......哪裏還能再有將來呢？何況，她明明就是故意的！若不然，趙媽媽明明拉了我一下，我是可以躲過去的，可是她呢？卻直接把湯水潑了出去。如今你還要向著她說話麽？”
菊香本就不是個會說話的，見菊花又流了眼淚趕忙那種小手帕小心翼翼的為其擦拭“我只是覺得，她不是你說的那般狠毒的人，咱們又是住在一個屋檐下的，弄得這樣子，以後可怎麽辦呢？而且咱們是一同從劉媽媽那出來的，本就該相互幫襯的。”
“我算是看出來了，你就是個傻的，今天的事情我本是不想多說了，可如今我成了這個鬼樣子，也怕將來你步入了我的後塵，便跟你說開了吧，可你要應我，聽聽就好，記在心裏面，可是不準說出去的，她現在正是得夫人的看重，將來也是...胳膊終究是擰不過大腿的，我可不想在無緣無故的無了命！”
“哪裏有你說的這麽嚴重，放心吧，我不會說出去的。”
“你不知道，她跟咱們本來就是不一樣的，咱們去廚房從粗實的丫頭學起，她呢？直接就跟著夫人跟前的大紅人牡丹學做事，那天你也是在的，你也該是聽懂了夫人的意思，將來她是要做通房的，還是皇子阿哥的通房！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，何況是皇子阿哥的女人？想必是比夫人還要富貴的吧。”
說到這菊花眼中流露出一絲恨意來....還有濃濃的悲傷....也不知道自己的臉會不會好，如若真有了痕跡，哪怕是再淺恐是也別想......都是那個惡毒的賤人！才害的自己如此！咬了咬下嘴唇看著菊香道“你可是明白了？”
菊香搖了搖頭“這與今天的事情有何關系，就像你說的，本就不是一樣，她又何必跟你計較，還害你，總不能是怕你搶了她差事吧。”
“就是怕我搶了她的差事！”
“無緣無故的，她怎麽會這麽想？何況咱們還都小...你....”菊香楞了下隨即有些驚訝的看向菊花。
菊花見此，覺得也沒什麽可瞞著的，便點了點頭“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麽？那可不是別人，是皇子，也許將來還會是皇上，就算不是，那也是王爺啊！那麽大的榮耀與富貴，難道你就不想要嗎？我長得也不比她差多少啊，何況我娘說過，這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有顏色！可如今......什麽都沒了....她怎麽能那麽狠毒，怕我搶了她的富貴不成？”
菊香見菊花這麽說，也微微的嘆了口氣“我長得不好，只想本分的伺候主子，無病無災就萬幸了。”
見菊花這麽說，菊香輕聲哼了下“那是因為你自己知道，自己長得不好所以才不敢奢想，可我是不一樣的....”說到這菊花也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，趕忙又道“你看我...我不是說你長得醜，相反你長得還是很清秀的，以後在打扮打扮定然也是可以搏一把的，不像是我，怕是此生都無法了......”
“我沒有生氣，你也別說話了，再牽動了傷口，好好歇息吧，我去廚房做事了。”
菊香走出門的時候，便看著在院子門那低頭坐著的沁陽，走過去看了眼她包好的手關切的詢問道“你沒事吧？”
沁陽搖了搖頭隨即輕聲的詢問道“我沒有害她，你信嗎？”
菊香點了點頭“我是信的，你哪裏會那麽壞，只是菊花好可憐...最近還是多順著她些吧，你別與她計較，畢竟她傷成了那樣......”
沁陽抿著嘴唇笑了笑“自然的，我何時與她計較過，你相信我就好。”
菊香笑著點點頭“你也早點進屋歇著吧，我還給去廚房幹活呢。”
“恩，路上小心些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
沁陽望著菊香小小的背影，還是個孩子，即便有心思卻還是會在臉上表現出來，她並不全信自己，竟然也怕得罪自己......看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，第一個朋友就這樣沒了....這就是李夫人要的吧，讓自己成為孤家寡人！
通房？即便是未來皇帝的通房！即便是我偶像的通房！我也是不願意的！
沁陽死死的握著小拳頭。
忍！等自己長大了，平安的上了京城，再想辦法找到自己自己原主的真實身份，憑著那一小塊玉牌，一定能尋出來的，畢竟平常滿人家是用不起‘玻璃種帝王綠’這樣精貴的物件給個孩童身上使。
憑著這一點就定然是滿人大戶！只要是大戶，丟了孩子的事情即便是過個幾年也不會銷聲匿跡的，只要查出來，那自己定然不會成了四四君的通房，到那時很多事情都是可以有回旋餘地的。
在此之前，自己一定不能暴露了滿人的身份，而這塊玉牌......自己也萬萬不能讓別人發現了。
......
次日一大早，沁陽就被菊花的哼哼聲給吵醒了，揉了揉眼睛看著躺在床鋪上捂著臉喊痛的菊花，心中有些無奈，對於這種幼稚的小把戲自然是明白的，雖說燙傷很痛，但倒也不至於像她那樣，明擺著是不想看著自己好好的睡覺。
沁陽坐起身來，便穿好衣裳，看著屋裏兩盆幹凈的清水，以及小圓桌上的兩分早點，心下明白應是菊香給準備的，用沒有受傷的手，簡單的梳洗了下又拿出藥膏給傷口換了藥，便用起了早點。
菊花見沁陽連搭理都不搭理自己，心中更是賭得難受，哼了一聲便不再出聲了。待沁陽離開後才起了身吃起了早點。
......
日子總是過的很快，隨著李府李大小姐要上京城選秀的日子越來越近，府裏的事兒也就越來越多了，沁陽的手本就傷的不是很重，沒幾日便也就好了，只是留下了淡淡的疤痕，對此李夫人專門叫了大夫前來查看。
畢竟即便是手上，有了痕跡也是不美的。
沁陽對此倒不是很在乎，不過礙於李夫人給自己的定位，以及這個年代女子的性子，自然也要苦著個小臉，就差目中含淚了。好在大夫瞧了後告知問題不大養個一年半載就會自己消了去。對此李夫人便也放心了，而牡丹也沒忘記借此機會把遠離菊花防備菊花的話再說一次。
沁陽自然是點頭認真聽指教。
對於李夫人專門叫大夫來看沁陽手會不會落下疤痕的事情，自然是會被傳到菊花的耳朵裏。
菊花吸了吸鼻子，抹了把眼淚滿臉委屈的神色看著菊香道“你瞧見了吧，都是做奴婢的，可差別呢？那只是手！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傷了眼睛了呢，而我呢，現如今別說是銅鏡了，我連水都是不敢看的，她的手才多大點事情，就已然有了疤了，她用的還是夫人給的藥膏，而我呢，想想也知道我的臉是成了什麽鬼樣子！”
菊香遞給菊花一個手帕子道“你別總是往不好的地方想，那大夫不也是說了，心水的手養個一年半載自然就會自己消了的，即便你的比她眼中，多個一兩年在消除也是不耽誤的不是。”
“也只能求著菩薩保佑著了，否則我真真的是....是不想活下去了。”
“你可別做傻事....”
“放心吧，我也只是說說，我會好好活著的，好好的瞧著她那般心思毒辣的會有什麽好下場！”
看著菊花眼中那毫無保留的嫉恨神情，菊香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。
......
兩日後
一大早，牡丹便來喚沁陽三人一同去了廳堂。
三個人很是規矩的對著李夫人及李大小姐李玉蘭磕頭行禮問安。
李夫人放下手中的茶杯，擡了擡手道“都起了吧。”
“謝謝夫人，謝謝小姐。”
三個人起身後，便微微低著頭站到一旁。
李媽媽看了眼李夫人便開口說道“今個呢，也不瞞著你們什麽，當初我把你們帶來就是為了給咱們小姐準備的，可咱們小姐的身份不同去的地方也不是能帶著你們去的，今天咱們小姐就要上京了，臨走自是要讓你們見見，也好知道誰才是你們的主子。”
“奴婢們一定對小姐忠心不二。”
坐在上方的李夫人輕恩了道“知道你們都是懂事的，以後便跟著李媽媽好好學著，這人李家是不缺的，如若發現是偷奸耍滑不誠之輩，至於後果想必你們也都想得到的。”
“是，夫人，奴婢一定聽話，好好跟著李媽媽學，將來好好伺候大小姐。”菊花趕忙開口說道。
李夫人看了眼菊花，自然是瞧到了她左邊額頭及眼角的暗色疤痕，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頭....隨即擺了擺手“恩，知道你是個懂事的。”就不再看菊花了，而是拉起李玉蘭的手“好孩子，額娘送你到門口。”
李玉蘭點點頭，紅著雙目“額娘，女兒一定會小心，不會讓額娘您擔憂的。”
“恩，好孩子...額娘...額....”
李媽媽趕忙給李夫人跟李玉蘭遞上帕子開口道“夫人，小姐可要仔細了眼睛，小姐是要大富貴，大福氣了，是好事。”
李夫人接過帕子先為李玉蘭拭了淚，又自己擦了擦，笑道“是好事，瞧額娘倒是惹了你掉眼淚，好孩子，額娘相信你。”
李玉蘭點點頭，也收起了眼淚，像是隨意看去一般，看了一眼微微低頭的菊花，面上露出一絲憐憫的神色開口道“額娘，給那丫頭找大夫來瞧瞧吧，畢竟是姑娘家，又是傷在臉上。”
菊花聽言，不可置信的擡起頭，滿臉感激的看向李玉蘭。
李玉蘭見此只是微微一笑。
李夫人拍了拍李玉蘭的手道“你啊，就是心太善了，不過額娘應你，回頭會找人給她看的。”
“那女兒就謝謝額娘了。”
話音才落，菊花也趕忙跪下沖著李玉蘭及李夫人磕頭“奴婢謝謝小姐，謝謝夫人，奴婢下輩子就是做牛做馬也定然要報答夫人小姐的大恩大德，奴婢一定會對小姐忠心耿耿的，要是違了誓言，奴婢願意天打五雷轟！”
李玉蘭走上前親自扶起哭泣的菊花“瞧瞧你，你是個好的，我自是信你的，何必要發毒誓，好了，快擦擦淚吧，仔細傷了眼睛。”
“奴婢謝謝小姐。”
李夫人見此景，心中是極其滿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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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心翼翼的挑開了手上的水泡，咬著牙抹上了藥膏，沁陽直接躺在床鋪上，雙目無神的望著房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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沁陽見此看了一眼面色覆雜的菊花，一時間覺得很是煩悶，便披上外衣走了出去。
待其走後，菊香看了一眼菊花開口道“或許她不是有意的。”
“今天事情已經發生了，你還要向著她說話嗎？她不是故意的又如何？我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了，將來......哪裏還能再有將來呢？何況，她明明就是故意的！若不然，趙媽媽明明拉了我一下，我是可以躲過去的，可是她呢？卻直接把湯水潑了出去。如今你還要向著她說話麽？”
菊香本就不是個會說話的，見菊花又流了眼淚趕忙那種小手帕小心翼翼的為其擦拭“我只是覺得，她不是你說的那般狠毒的人，咱們又是住在一個屋檐下的，弄得這樣子，以後可怎麽辦呢？而且咱們是一同從劉媽媽那出來的，本就該相互幫襯的。”
“我算是看出來了，你就是個傻的，今天的事情我本是不想多說了，可如今我成了這個鬼樣子，也怕將來你步入了我的後塵，便跟你說開了吧，可你要應我，聽聽就好，記在心裏面，可是不準說出去的，她現在正是得夫人的看重，將來也是...胳膊終究是擰不過大腿的，我可不想在無緣無故的無了命！”
“哪裏有你說的這麽嚴重，放心吧，我不會說出去的。”
“你不知道，她跟咱們本來就是不一樣的，咱們去廚房從粗實的丫頭學起，她呢？直接就跟著夫人跟前的大紅人牡丹學做事，那天你也是在的，你也該是聽懂了夫人的意思，將來她是要做通房的，還是皇子阿哥的通房！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，何況是皇子阿哥的女人？想必是比夫人還要富貴的吧。”
說到這菊花眼中流露出一絲恨意來....還有濃濃的悲傷....也不知道自己的臉會不會好，如若真有了痕跡，哪怕是再淺恐是也別想......都是那個惡毒的賤人！才害的自己如此！咬了咬下嘴唇看著菊香道“你可是明白了？”
菊香搖了搖頭“這與今天的事情有何關系，就像你說的，本就不是一樣，她又何必跟你計較，還害你，總不能是怕你搶了她差事吧。”
“就是怕我搶了她的差事！”
“無緣無故的，她怎麽會這麽想？何況咱們還都小...你....”菊香楞了下隨即有些驚訝的看向菊花。
菊花見此，覺得也沒什麽可瞞著的，便點了點頭“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麽？那可不是別人，是皇子，也許將來還會是皇上，就算不是，那也是王爺啊！那麽大的榮耀與富貴，難道你就不想要嗎？我長得也不比她差多少啊，何況我娘說過，這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有顏色！可如今......什麽都沒了....她怎麽能那麽狠毒，怕我搶了她的富貴不成？”
菊香見菊花這麽說，也微微的嘆了口氣“我長得不好，只想本分的伺候主子，無病無災就萬幸了。”
見菊花這麽說，菊香輕聲哼了下“那是因為你自己知道，自己長得不好所以才不敢奢想，可我是不一樣的....”說到這菊花也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，趕忙又道“你看我...我不是說你長得醜，相反你長得還是很清秀的，以後在打扮打扮定然也是可以搏一把的，不像是我，怕是此生都無法了......”
“我沒有生氣，你也別說話了，再牽動了傷口，好好歇息吧，我去廚房做事了。”
菊香走出門的時候，便看著在院子門那低頭坐著的沁陽，走過去看了眼她包好的手關切的詢問道“你沒事吧？”
沁陽搖了搖頭隨即輕聲的詢問道“我沒有害她，你信嗎？”
菊香點了點頭“我是信的，你哪裏會那麽壞，只是菊花好可憐...最近還是多順著她些吧，你別與她計較，畢竟她傷成了那樣......”
沁陽抿著嘴唇笑了笑“自然的，我何時與她計較過，你相信我就好。”
菊香笑著點點頭“你也早點進屋歇著吧，我還給去廚房幹活呢。”
“恩，路上小心些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
沁陽望著菊香小小的背影，還是個孩子，即便有心思卻還是會在臉上表現出來，她並不全信自己，竟然也怕得罪自己......看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，第一個朋友就這樣沒了....這就是李夫人要的吧，讓自己成為孤家寡人！
通房？即便是未來皇帝的通房！即便是我偶像的通房！我也是不願意的！
沁陽死死的握著小拳頭。
忍！等自己長大了，平安的上了京城，再想辦法找到自己自己原主的真實身份，憑著那一小塊玉牌，一定能尋出來的，畢竟平常滿人家是用不起‘玻璃種帝王綠’這樣精貴的物件給個孩童身上使。
憑著這一點就定然是滿人大戶！只要是大戶，丟了孩子的事情即便是過個幾年也不會銷聲匿跡的，只要查出來，那自己定然不會成了四四君的通房，到那時很多事情都是可以有回旋餘地的。
在此之前，自己一定不能暴露了滿人的身份，而這塊玉牌......自己也萬萬不能讓別人發現了。
......
次日一大早，沁陽就被菊花的哼哼聲給吵醒了，揉了揉眼睛看著躺在床鋪上捂著臉喊痛的菊花，心中有些無奈，對於這種幼稚的小把戲自然是明白的，雖說燙傷很痛，但倒也不至於像她那樣，明擺著是不想看著自己好好的睡覺。
沁陽坐起身來，便穿好衣裳，看著屋裏兩盆幹凈的清水，以及小圓桌上的兩分早點，心下明白應是菊香給準備的，用沒有受傷的手，簡單的梳洗了下又拿出藥膏給傷口換了藥，便用起了早點。
菊花見沁陽連搭理都不搭理自己，心中更是賭得難受，哼了一聲便不再出聲了。待沁陽離開後才起了身吃起了早點。
......
日子總是過的很快，隨著李府李大小姐要上京城選秀的日子越來越近，府裏的事兒也就越來越多了，沁陽的手本就傷的不是很重，沒幾日便也就好了，只是留下了淡淡的疤痕，對此李夫人專門叫了大夫前來查看。
畢竟即便是手上，有了痕跡也是不美的。
沁陽對此倒不是很在乎，不過礙於李夫人給自己的定位，以及這個年代女子的性子，自然也要苦著個小臉，就差目中含淚了。好在大夫瞧了後告知問題不大養個一年半載就會自己消了去。對此李夫人便也放心了，而牡丹也沒忘記借此機會把遠離菊花防備菊花的話再說一次。
沁陽自然是點頭認真聽指教。
對於李夫人專門叫大夫來看沁陽手會不會落下疤痕的事情，自然是會被傳到菊花的耳朵裏。
菊花吸了吸鼻子，抹了把眼淚滿臉委屈的神色看著菊香道“你瞧見了吧，都是做奴婢的，可差別呢？那只是手！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傷了眼睛了呢，而我呢，現如今別說是銅鏡了，我連水都是不敢看的，她的手才多大點事情，就已然有了疤了，她用的還是夫人給的藥膏，而我呢，想想也知道我的臉是成了什麽鬼樣子！”
菊香遞給菊花一個手帕子道“你別總是往不好的地方想，那大夫不也是說了，心水的手養個一年半載自然就會自己消了的，即便你的比她眼中，多個一兩年在消除也是不耽誤的不是。”
“也只能求著菩薩保佑著了，否則我真真的是....是不想活下去了。”
“你可別做傻事....”
“放心吧，我也只是說說，我會好好活著的，好好的瞧著她那般心思毒辣的會有什麽好下場！”
看著菊花眼中那毫無保留的嫉恨神情，菊香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。
......
兩日後
一大早，牡丹便來喚沁陽三人一同去了廳堂。
三個人很是規矩的對著李夫人及李大小姐李玉蘭磕頭行禮問安。
李夫人放下手中的茶杯，擡了擡手道“都起了吧。”
“謝謝夫人，謝謝小姐。”
三個人起身後，便微微低著頭站到一旁。
李媽媽看了眼李夫人便開口說道“今個呢，也不瞞著你們什麽，當初我把你們帶來就是為了給咱們小姐準備的，可咱們小姐的身份不同去的地方也不是能帶著你們去的，今天咱們小姐就要上京了，臨走自是要讓你們見見，也好知道誰才是你們的主子。”
“奴婢們一定對小姐忠心不二。”
坐在上方的李夫人輕恩了道“知道你們都是懂事的，以後便跟著李媽媽好好學著，這人李家是不缺的，如若發現是偷奸耍滑不誠之輩，至於後果想必你們也都想得到的。”
“是，夫人，奴婢一定聽話，好好跟著李媽媽學，將來好好伺候大小姐。”菊花趕忙開口說道。
李夫人看了眼菊花，自然是瞧到了她左邊額頭及眼角的暗色疤痕，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頭....隨即擺了擺手“恩，知道你是個懂事的。”就不再看菊花了，而是拉起李玉蘭的手“好孩子，額娘送你到門口。”
李玉蘭點點頭，紅著雙目“額娘，女兒一定會小心，不會讓額娘您擔憂的。”
“恩，好孩子...額娘...額....”
李媽媽趕忙給李夫人跟李玉蘭遞上帕子開口道“夫人，小姐可要仔細了眼睛，小姐是要大富貴，大福氣了，是好事。”
李夫人接過帕子先為李玉蘭拭了淚，又自己擦了擦，笑道“是好事，瞧額娘倒是惹了你掉眼淚，好孩子，額娘相信你。”
李玉蘭點點頭，也收起了眼淚，像是隨意看去一般，看了一眼微微低頭的菊花，面上露出一絲憐憫的神色開口道“額娘，給那丫頭找大夫來瞧瞧吧，畢竟是姑娘家，又是傷在臉上。”
菊花聽言，不可置信的擡起頭，滿臉感激的看向李玉蘭。
李玉蘭見此只是微微一笑。
李夫人拍了拍李玉蘭的手道“你啊，就是心太善了，不過額娘應你，回頭會找人給她看的。”
“那女兒就謝謝額娘了。”
話音才落，菊花也趕忙跪下沖著李玉蘭及李夫人磕頭“奴婢謝謝小姐，謝謝夫人，奴婢下輩子就是做牛做馬也定然要報答夫人小姐的大恩大德，奴婢一定會對小姐忠心耿耿的，要是違了誓言，奴婢願意天打五雷轟！”
李玉蘭走上前親自扶起哭泣的菊花“瞧瞧你，你是個好的，我自是信你的，何必要發毒誓，好了，快擦擦淚吧，仔細傷了眼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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